“完蛋了,要迟到了!”
我奋力在校道上奔跑着,穿过了体育馆,跑上了综合楼,一步一步向上爬着,终于快到了。我松了一口气,对自己这样说:
可以了,已经极限了,再跑下去,说不定病就会发作了。
我抓着刺痛的胸口,减缓了步调,向着活动室的方向走去。3楼到了啊,我抬起头望向楼道尽头的心痕社的活动室。
······
该怎么说呢,还真有音无学姐的风格。
我干笑着。
眼前出现的是一只超大的招财猫,超大哦,目测比我要高上两个头,它的右手还不停的前晃后晃、前晃后晃、前晃后晃······
呵呵~
我边走边想着:学姐在想什么呢?
我推。
“啊!青木终于来了啊。”
“青木!”
“青木学弟。”
“······”
看着像开着食品评鉴会一样的三人,我的嘴角再次抽搐了。
“你们在干什么?”
“哦,等青木学弟等的太闷了,于是我就把从冰箱里拿了些东西出来吃啊。”音无学姐的嘴角还沾着乳白色的奶油。让人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冰箱!冰箱又是怎么回事······嚓,部室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台双门式冰箱。
我转头看音无学姐。
学姐立刻将头偏向一侧。
······
果然,音无学姐是个惊世骇俗的人。
我竖起拇指指向门外。
“那个呢。又是什么?”
“招财猫啊。”
啊,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所以说啊······为什么要摆个招财猫在那,还那么大!”
“哇!青木,你的青筋已经爆起来了,好厉害。”
徴羽突然插嘴道。
“这种东西哪里厉害了?”
我转头盯着音无学姐。
“有人说啊,新店开张要放招财猫,越大越好?”
新店·····话说学姐你把这当成什么了呀。
“有人?”
学姐瞄了一眼正埋头猛吃CREAMCAKE的宁叶缘。
好吧我懂了。
“宁叶缘同学,可以解释一下吗?”我笑着说。
“啧果啊,呃即系虽······”
“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边吃东西边说话吗?”
“咕噜。”
“我是说,这个嘛,我只是随口说了说,没想学姐就真的做了,连冰箱的搬来了。”
“你的意思是,连冰箱都是你出的主意。”
“······”叶缘没有说话。
唉。
我走向前,在方桌的一边坐下。
“好吧好吧,只要监督他不管,我也无所谓啦。”
“太好了!”三人齐声。
嘴角不自觉的又抽了一下。
随后我环视了一下,又僵住了。
那是什么······
我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喂喂,我说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有个抱着酒瓶的未知生物待在墙角,还睡过去了!!!”
“啊啦,学弟君太过分了,那是监督理子老师哦,怎么可以这样称呼她。”
······
我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音无学姐,又看了看那块“肉”。
哈,我算知道学姐为什么能在没写任何报告的情况下,让心痕社获得审核通过的了。算了,算了,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话说回来,叶缘。你来这边不会有问题吗?”
我看着肚子撑起来的叶缘说着。
有那没好吃吗?
“没事哦,反正我去了,也很少让我占场练球,整天对墙练习,我都快闷死了。”
“我懂。”
“啊,青木理解我的痛苦,我太高兴了。”
叶缘向我扑了过来
“别,我是指我理解田中学长为什么这么安排。”
“?”
因为,没人想和跟你打,被你虐啊,笨!
“青木学弟。”
“嗯?”我把头转向学姐。
“既然学弟已经来了,人员就到齐了,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吧。”
音无学姐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随之起伏。
“心痕社第一次社团活动开始!”
“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响起。
“走吧。”
“去哪。”这次是我和徴羽齐声问道。
饶了我吧,我才刚坐下······
“去接任务!”
“?”
“青木学弟还不知道吧,刚才我已经向徴羽学妹和叶缘学弟介绍过了哦。”
所有人边走边说离开了活动室。啊,对了,忘了,还有一块“肉”留在部室里。
所以是一行四人离开了部室。
“所以呢?学姐要带我们去哪里?新手村吗?”
“青木,你说的是哪个刷怪升级的游戏啊······”叶缘吐槽道。
“没有,没有。请忘掉它吧。”我笑着说。
“我来说明吧!”徴羽举起了右手,然后望了望走在最前面的音无学姐:“可以吗,学姐?”
“请便哟,包子学妹。”
······
“能解释一下吗?”三人齐声。
“这个嘛,可以哟。首先,青木学弟喜欢埋头。而且埋头馒头傻傻分不清楚,所以就是馒头学弟。”
学姐笑得很灿烂。嗯、是很灿烂。看着她那样的笑脸,我想着:
好吧,我已经理解了······学姐那强悍的逻辑。
“接下来,徴羽学妹是学弟君的同学,那么就和馒头是同类。说到馒头的同类,第一个想到的不就是包子么。”
哪门子的同类······
“好啦,轻饶了我吧。学姐!”我双手合十:“别再说了。”
“呵·······呵呵。”
不知怎么的,叶缘笑得有点不正常。
估计,他还接受不了学姐的思维逻辑吧。
“徴羽到你了,说吧。我还不知道音无学姐干了些什么呢。”
“哦、哦。是这样的,学姐刚刚和我们说,她昨晚在植物园旁边樱花树下插了邮箱哦,不是电子的,是真正的邮箱哦。她在上面写上了‘所有的烦恼和迷茫都请投到这里来吧,心痕社的全员们会帮你解决的’。就是这样了。”
哈?原来心痕社干的是知心姐姐做的事啊,不怕人家投诉吗?现在的版权问题可是很麻烦的呢。话说回来,我们不应该改名叫:伪知心姐姐代替知心姐姐做知心姐姐原本要做的事社吗?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学弟君在笑什么呢?”
“啊,没什么。”我打了个哈哈,“话说啊,学姐。学校怎么有那么大的樱花树啊,而且到现在为止还开着花。”
“听人说,那棵树在一高建成之前就存在了哦,是棵古树。至于为什么还开着,说不定是魔法呢。”
魔法······学姐你是有点······
“还有一个问题。”我张了张嘴。
“SAY。”
“为什么要选在那里竖立信箱,那里平时很少人去啊。这样也不会有什么人投递信件。”
走在前面带路的学姐摇了摇头。
“不是哦。学弟没有听说过一高的一个传说吗?不论有什么烦恼,对那棵樱花树诉说的话,都会被解决的哦。”
徴羽像被电击中了一样,抖了抖。
那是什么时代的琼瑶故事啊。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回答着:“所以,音无学姐认为,真正有烦恼的人会去到那棵樱花树下吗?”
“BINGGO!不愧是青木学弟。”
“听起来很有意思呢,是吧?徴羽同学。”叶缘愉快的将双手抱在头后面,仰望着天空。
“嗯······嗯,是呢。”
樱花的花瓣从我的眼前飘过。
“到了哦,心痕社的各位们。”
音无学姐在飘舞的樱花簇拥下抬起纤手,指着前方樱花树旁插在泥土中的木制信箱。然后轻盈的踱了过去。
“让我看看啊,看看,看看。”学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缠绕在信箱上的铁链,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音无学姐,你至于吗?那么粗的铁链是哪找来的。话说,你在担心什么,害怕这块木头被人偷走么?”
“呵呵,这可是我重要的点心呢,万一被人带走了。就不好了。”
“······”这话我接不下去,学姐有一种把无厘头的东西解释的无懈可击的能力呢。
“好了,我打开了哦。”
学姐笑着说,把手伸进了信箱内。三人此时不由得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嚓,我们在紧张些什么啊,反正里面什么也不会有的。
······
“啊啦啦。”学姐捂住了嘴,笑得很开心:“心痕社的各位,我们有工作了哦!”
说着,学姐把手从信箱抽出,举向樱花飞舞的天空。
“当当当当”(请用1112声念)
骗人的吧,真的有!?
“哈哈,青木你好像估计错误哦。”叶缘用肘尖抵了抵我的肩膀。
“······”
四人迅速围到了一起,音无学姐哼着小曲打开了信封,展开信纸。
“哇······”四人齐声。
“好可爱的字啊。”
“谁家的小孩写的。”
“嚓,这字迹我都不敢恭维。”
出现了三种声音。
嗯,信封很普通是随处可见的土黄色信封,信纸被裁掉了纸头的一行,但除此之外也很普通。而信纸上写的字却非常的歪扭,像刚学写字的小孩提笔写下的文字。
“恶作剧?”
“不知道呢。”
音无学姐蹙起眉头,一只手握拳抵住下巴,思考着什么。
“啊,抛开这字不说吧。内容系的是什么?”
叶缘问到。
“嗯。那我来读一下吧。”
音无学姐回答说:
天国的使者在血之泪的协奏下,将被时光埋葬的过往传递给活在现今的愚者。
······
“没有了?”
“嗯,没有了。”音无学姐耸了耸肩。
“······该怎么说呢,总觉得好恶趣味啊。”叶缘接话道。
“应该是恶作剧吧。”我说。
叶缘应和着:“我觉得也是呢。”
“不,不会的!”徴羽突然回答到。
“嗯?为什么这么说。”
徴羽支吾了一阵,才解释道:“这或许是某个人想要传达的思念吧。如果我们就这样草草的下定论,那人一定会哭泣的。”
四人沉默,音无学姐首先打开了话闸子。
“嗯,包子学妹说得对!我们应该认真的对待这件事呢。”
说着,学姐随手把信纸反向背面。
!
“这是什么?”
信纸的背面被字贴满了!嗯,是被字贴满了,从外观上判断是从报纸上剪下的一个个字用胶水之类的贴在了信纸上,构成了一片匿名信。
“内容呢?”
“······”
“怎么了?我看看。”我将从学姐手上接过信纸拿在了手里。
“······”
“怎么了?”这次是叶缘发问。
“嗯,的确看不懂呢。”
信纸上贴的字错乱不堪,根本构不成文章:
德填明我上吾汝不草
是只雨记了么吾地发
破目要同人本晓失啦
“这算什么啊?”
叶缘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那个心痕社的各位,我先走了,我还要去网球社那边看看。这种脑力活果然不适合我呢。”
“啊。”
“好的,粽子学弟。”
······
为什么是粽子,应该没人想问了。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哦对了,虽然脑力活这种事我派不上用场。但是,需要干体力活的时候我就会大显身手的哦,所以说先再见了各位。”
“嗯,拜”
“拜。”
叶缘离开了这里,现在只留我、徴羽、音无学姐三个人。
“那个,学生会那边还有点事。我也去看看。”
徴羽插话道。
“哦。”
“包子学妹再见哟。”
我们是大锅蒸么?
不过,徴羽真是厉害,听说好像无压力的进了外联部。
“徴羽你原本不是放学回家部的吗?”在徴羽走前,我问了句。
“那个啊,社团和学生会是两个概念哦。”
好吧。
这样话,就只剩我和学姐两个人了。
咚。
想到这里,心动了一下。
“总之先回活动室吧。”
“嗯,听学弟君的!”
(片刻后)
那块肉消失了呢。奇迹!
嗯,先别想那些了,重要是眼前的事吧。
我抬头看看坐在我身边和认真的盯着信纸的音无学姐。
学姐对这种事果然很热衷呢,那我也要认真了,这次轮到我帮助学姐了。
我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信纸上,双手抱在胸前,正坐着。
“首先,我们收到了一份信封很普通却未署名的信件。”
音无学姐很默契的看着我,没有打断我。
“然后,这封信正面使用签字笔歪歪扭扭的写的,但可以排除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为什么?”音无学姐插话了。
“学校有明确规定一般情况下任何教职员工不得携带亲属进入校园,所以校内不会有小孩。”
“嗯,但是有可能是外面的小朋友进来玩啊。”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记得市一高对进出管制很严的吧,除了早上和放学连学生进出都需要班主任和学管处二者签字,更何况是外来的人。”
“好像是呢······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
“怎么了音无学姐?”
“没有,只是看着学弟君突然认真的样子有些惊讶罢了。”
“······而且,学姐你有注意到么?我之所以下定论的另一个原因。”
“什么?”
“这使用签字笔写的,小孩如果是刚开始学写字的话,一般都会用铅笔的吧。”
“嗯,是呢,因为小孩子很容易写错字,用铅笔容易改。”
“所以说。学姐你看,仔细看。这些字虽然字迹歪扭,但是笔顺结构都是完美的。”
“哦,学弟这么一说还真是呢。”
“所以我想到一种可能。”
“?”
“这个人是成年人······不能这样说。我的意思是,他至少不是个小孩,最有可能的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嗯。”
“而且这个人是用左手写,我的意思是他用的不是惯用手。”
“哦!对哦还可以这样。”
“嗯,只要这样子的话,不管是什么人都能很自然的写出小孩子一般歪扭的字迹,但是大脑语言动作中枢毕竟是形成了,所以字体的结构和笔顺是不会变的。所以说,这个人是故意的。目的我想就是为了掩盖身份,但是又是不完全掩盖,我想他是想把消息传达给特定的人。”
“学弟君为什么这么说啊?”
“因为他大可以全都用背面的这种方法去构筑整封信。”说着,我把信纸翻到了贴满字的背面。
“说的也是呢。”
“所以初步结论,这不是恶作剧。就像徴羽说的,这是某人想要传达的信息!”
接着我又把信纸翻回了正面。看了看:
天国的使者在血之泪的协奏下,将被时光埋葬的过往传递给活在现今的愚者。
“现在,更让我在意的是这句话的含义。”
“学弟有想到些什么吗?”学姐看着我。
我摇摇头。
我眯起眼睛,盯着那行字
天国的使者。
血之泪的协奏。
被时光埋葬的过往。
活在现今的愚者。
“啊,血之泪的协奏,血之泪······会是巧合吗?”
“怎么了?”
“我在想会是巧合么。因为啊,我父亲的遗作之一就是名为‘血之泪’的钢琴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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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
写到这里总算是进出本书的主题了,这是一本校园推理作,但其中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感情在日常中积累最终还是会回归到爱情友情亲情上。
本人BLOOD是新人,谢谢各位大大关注,更感谢那些愿意为本作投出宝贵推荐票的大大。万分感谢,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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